他拉起苏简安的手,牵着她一起下楼。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。
陆薄言看了眼苏简安环在他腰上的手:“你这样,我怎么起床?” 江少恺先是愣怔,随即就笑了:“你是我见过的女孩里性格最……特别的。”是的,不是特殊,而是特别。
洛小夕这才反应过来,吓得心脏砰砰直跳,一阵阵后怕让她背脊发凉。 “……她告诉我她喜欢江少恺,让我拟好离婚协议书。”陆薄言挪开手,苦苦一笑,“这是让她走的最好时机,什么都不必让她知道,我甚至不用再费尽心思让她讨厌我了。”
洛小夕突然觉得双颊好像更热了…… 他近乎蛮横的打断她的话,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强调道:“下辈子也不准!”
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。”苏简安像分析案件一样,一点一点的分析,“第一,结婚前你就很明确的跟我说过,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,你是很不情愿的和我结婚的。第二,你是陆薄言,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,我可能是这些人最不起眼的一个。第三……我感觉不到你爱我。” 和他这样近距离,她鲜少还能保持得这么冷静,说明她没什么好心虚的,逗她也不好玩了,于是陆薄言松开了她。
苏氏集团是苏家的家业,扎根在A市多年,苏洪远年轻时也是一个狠角色,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,苏氏始终屹立不倒,而今他老了,他也承认如今的商场上陆薄言无人能敌,但 自从母亲去世后,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和险恶善良,她早就不允许自己再把自己当个孩子。
“礼服和首饰都需要时间定制,其他杂事也需要时间准备。”陆薄言说,“预计在明年上半年。” “……”洛小夕彻底无语了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 懂得这个梗的笑得前俯后仰,苏简安无语了片刻,和陆薄言说:“你这个助理……够拼的啊。”
她因为反应不过来而尽显狼狈,陆薄言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。 其实疼痛难忍,但苏简安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,握|住唐玉兰的手:“妈,我没事。都是轻伤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她早就说过了,对付无赖,她是有招的! 掬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,苏简安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一点点,她小心翼翼的踏进浴缸,水温居然刚刚好,而且陆薄言设定了恒温,洗浴用品也整齐的摆放在浴缸边。
“我要耍流|氓也是回家再对你耍。”陆薄言撕开一片药膏给她看,“贴药,把衣服掀起来。” 她把头埋到床边,手抚|摸着柔|软的床单,曾经她以为,她会在这里和陆薄言共同度过两年的。现在,才半年啊……
护士羞涩的红了红脸,端着东西低着头出去了。 陆薄言无奈的把ipad递给苏简安,示意她看新闻。
陆薄言坐在床边,姿态悠闲,脸上写满了享受。 电话那头的洛小夕无端陷入沉默。
他差点脱口而出说去洛小夕的公寓,幸好及时反应过来,现在还不能去。 她的手不自觉的圈住了陆薄言的腰,声音已经从唇边逸出:“嗯。”
男人们刻意的攀谈、暗示或者明示,都是洛小夕见惯了的招数,还有那时不时伸过来的咸猪手,另她厌恶。 苏简安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沈越川不是说陆薄言不过生日吗?他这话的意思是……他今年要过生日啦?
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 苏简安才意识到陆薄言刚才的问题都只是铺垫,不由得咽了咽喉咙,紧张的看着他俊美绝伦的五官。
没多久,陆薄言也从外面回来了,他通过电话向助理交代工作上的事情,说话时皱着眉头,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。 轰隆
按照洛小夕的脾气,如果事情全被她知道的话,她就不只是不理苏亦承一段时间这么简单了。 “下一轮你可以故意输掉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哥和洛小夕的秘密,你都知道不少吧?”
苏简安要和江少恺领证那天,他是怎么想的呢? 所以最后,他选择放开苏简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