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沈越川离开,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,只剩下穆司爵一个人。
呵,她真的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解脱了?
许佑宁已经习惯穆司爵的目中无人了,假意讽刺:“这么有把握,不会是因为这次没有竞争对手吧?”
她记得很清楚,以前的主卧室是按照苏亦承钟爱的风格装修的,以黑白灰三色为基调,连最柔软的床品都透出男人的刚硬和冷峻,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优雅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。
许佑宁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:“你怕我死掉啊?不过话说回来,我要是真的死了……穆司爵,你不会难过?”
他几乎每一天都在接受考验。
她要求终止和穆司爵工作之外的关系,穆司爵也说她是在找死,而他不但没有答应她的迹象,还每天变着法子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这么小的事情,她以为穆司爵会更不在意,可是,他给她准备了药?
他微微勾起唇角,笑意里满是哂谑:“康瑞城,你在金三角呆了这么多年,本事没有见长,倒是越来越会做梦了。”
“小心点。”陆薄言叮嘱道,“不要喝冷饮。”
两人就像在进行一场角逐,一路纠缠回房间……
陆薄言疑惑的挑了一下眉尾:“嗯?”
“他不帮我,我能打得过四个大男人吗?……不过,他昨天回去的时候,心情真的很不好吗?”
“佑宁,你怎么了?”外婆突然出声,打断了许佑宁的思绪,“好了,外婆答应转院不就行了吗?”
可是,她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可以因为一纸合同放弃她,记得这种小事又能说明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