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母亲说,他从小就很少哭,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陆太太,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。”
沈越川打来的电话,他只说:“都安排好了。他们说……相信你。”
“快请他进来。”洛妈妈把洛小夕拉上楼,把楼下的空间留给苏亦承和老洛。
可事到如今,她在“地狱”里一看文件就看到晚上八点多。
“陆太太,陆氏面临巨额罚款,再加上陆氏目前的境况,有人分析陆氏很快就会出现财务危机,陆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会如何应对?”
如果不是他把手里的单子攥得那么紧,说明他还有力气,他的背影甚至让人怀疑他随时会倒下去。
“两个。”江少恺说,“第一,这一切解决后,你让陆薄言帮我物色一个信得过的经理人帮我爸打理公司,年薪分红公司股份什么的都好谈,我只是不想天天听我爸在我耳边念,明明生了个儿子却分分钟有后继无人的感觉。”
“薄言,”唐玉兰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,“妈只有一个要求:不管真相是什么,简安一定不能有事。”
父母早就睡了,洛小夕悄悄溜回房间,却迟迟无法入眠。
“警方还在调查事故原因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抱紧苏简安,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苏简安还是没有胃口,摇摇头:“你不是还要去参加陆氏的年会吗?去吧,我饿了会叫张阿姨的。”
红色的液体扑面而来,苏简安脸上一凉,红酒的香气钻入鼻息。
洛小夕十分知足,每次复健都抽时间陪着母亲,只有看着父母一点点康复,她心里的罪恶感才能一点点减少。
虽然没有流血,但伤口还是被金属擦破了皮,喷雾一喷上来,舒服的清凉和刺痛感就一起袭来,苏简安咬着牙愣是连哼都不哼一声,只是用手护着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