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天边的远山，那里似乎有一处发光的轮廓，但终究黑茫茫暗惨惨看不明白。

“看你说的，我差点都要相信了。”祁雪纯冷笑，“我知道，你从小到大都比不过你表哥，所以你一直耿耿于怀，但我劝告你，人还是要走正道。”

“不行啊，儿子，快去医院。”司妈回过神来了。

“我说的是昨天，谢谢你帮忙把我妈送到医院。”

很快她就睡沉，唇角却带着一丝幸福的笑意。

他一直在这段感情里反反复复，一会儿深情，一会儿无情。

司俊风微一点头，“孺子可教。”

医院的缴费窗口排了一长溜队伍，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，因为窗口前这个人，已经堵了十几分钟。

“没关系，这只是个事实而已，不是什么悲伤的故事。”迟胖大口的喝着白开水。

“儿子，妈今天高兴，”她端起酒杯，“今天提前喝一杯你的喜酒，等你正式结婚那天，妈还要喝个尽兴。”

祁妈捏着连接管的手用力，昏睡中的程母已经有了不适的症状。

但事实呢。

说的也是，除非司俊风将计划透露，否则程申儿怎么会知道？

“……是不是得问下医生？”她仍然害怕犹豫。

“我们一起回去！”

程申儿点头，目送严妍离去，才转身迈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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