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国语学得不错嘛。”秦韩眯起眼睛盯着萧芸芸单从五官上看,萧芸芸还是以前的萧芸芸,没有丝毫变化。可是,她分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他刚刚被送到孤儿院时照的照片,跟苏韵锦手机里的照片如出一辙,或者说,根本就是同一个人。
可是,苏韵锦不希望她的悲剧在萧芸芸身上重演。
苏简安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:“因为你轻车熟路啊。”
苏简安大喇喇的又后退了一大步,笑容里透着孩子般的任性:“不是有你牵着我吗,不怕!”
沈越川移开目光,语气中已经透出凉意:“苏阿姨,你在查我的资料,我知道,我也理解你为什么查我的资料。可是如果你查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,我请求你,不要说出来。”
外面,沈越川已经到楼下,跟苏简安打了声招呼:“我先走了。”
如果声音的温度也可以被检测,那么此刻陆薄言的声温一定是零下几百度:“然后呢?”
“怕啊。”阿光耸耸肩,笑了笑,“但是,七哥追不追究,这个还真说不定。”
年初的时候,苏韵锦曾经说过,她希望冬天可以快点来,这样她就可以和江烨一起堆雪人了,一起看雪了,她还要在雪人的脖子上围一条绿色的围巾。
沈越川拍了拍萧芸芸的手:“才认识这么久,你就跟人家喝酒?!”
仗着店员听不懂国语,江烨直接和苏韵锦说:“这里一条领带,就是我们大半个月的生活费,你想好了?”
沈越川偏过头看着萧芸芸,也不急,维持着笑容问:“什么意思?”
她把手握成拳头,每一个指甲正好对应上一道血痕。
萧芸芸双手交叠到栏杆上,把头埋下去,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,手臂很快就被咸涩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。
那个时候沈越川就想,会不会有一天,他在这座城市和生育他的那个人擦肩而过,他们却见面不相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