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令她痛苦不堪的日子,在后面。 安静中,她想起大学时在报道上看到的陆薄言。
苏亦承轻轻抱住她,手抚着她的背:“你没有错,不要怪自己。” 可是他不但没有出声,甚至目光如炬的盯着苏亦承,仿佛要将苏亦承看透一般。
“两个人相守到老不容易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应该让病痛把他们阴阳两隔。” 陆薄言意味不明的一笑:“我知道。”顿了顿,“你要什么?”
许佑宁是不是冲动的人? 苏简安又沉吟了片刻,最终只说: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哈,这样的人有自知之明离开陆薄言也好。陆先生是我们若曦的,哼哼!” 苏简安带着几分雀跃吹了蜡烛,拿起蛋糕刀就要把蛋糕切了,却被陆薄言拦住,陆薄言提醒她:“切蛋糕之前不是应该先许愿?”
或者是某个设计师的限量版首饰,又或者是当季的流行款衣服。 这三个月里,她站在苏亦承的角度,理解了苏亦承为什么那么做,其实早就不恨他了。
陆薄言拿了些文件,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回家。” 洛小夕自言自语:“原来是真的啊。我还以为那个说法只是某个猥琐男编出来骗小女生的。”
一直走到停车场,苏简安才停下来,面对着江少恺,对他只有一个请求:“替我保密。” 庆幸的是,陆薄言看起来很好,就像以前她在杂志上看见的他一样,高贵疏离,英俊却也冷峻,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,但依然意气风发。
可今天,她突然不那么宝贝这两个字了,信口拈来,叫得他猫爪一样心痒痒。 沈越川带着她走开,把她手上的鸡尾酒换成果汁,说:“别拿鸡尾酒不当酒,喝多了一样会醉。你要是喝醉了,我肯定会被收拾。”
是十四年前的今天,唐玉兰一早起来就跟他念叨:“今天是小简安的生日呢,我给她寄了礼物,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。”顿了顿,又径自摇头,“听说她喜欢一款布娃|娃,但是她哥哥没帮她买到,小丫头难过的都不想过生日了。” 陆薄言抓着她的手,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,满足的说:“好多了。”
“还好。”苏简安摸了摸额角,“当时江少恺拉了我一把,她的包只是从我脸上擦过去了,意外磕到了额头而已,又没有流血。” 她顿感丧气,江少恺倒是乐观:“出狱了也好,我们探访什么的,不是更方便了吗?在外面和他谈,也更容易说服他翻案。”
陆薄言开会之余,视线偶尔会投向她这边,她马上低头假装看书。 她知道,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了。
陆薄言摸摸她的头:“还困不困?不困的话起床,吃完早餐出发去巴黎。” 她带着陆薄言进客厅,迷迷糊糊的想,要回房间把协议书拿出来。
陆薄言很快换好衣服出来,苏简安把围巾套到他脖子上,窗口映着一道车灯的白光,应该是钱叔把车准备好了了。 在洛小夕的记忆里,这是老洛对妈妈和她说过的最重的话。
他的一举手投足都有种迷人的风度,连轻轻挑开扣子的动作都能让人咽口水,苏简安看了大半年,偶尔心跳还是会加速。 但是有的人就不能像陆薄言这么淡定了。
凌晨结束,洛小夕已经奄奄一息。 “我哥突然去英国到底要干什么?!”苏简安懒得再兜圈了,坐到陆薄言腿上盯着他,“是不是为了小夕?”
说着,江少恺递给苏简安一张复印件:“这是洪庆当年入狱时拍的照片。没办法拿到原件,我让人复印了两张。” 沈越川收到讯号,却只是摊摊手,耸耸肩,示意他无能为力。
人比人气死人! “我们坐高速火车,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,跟飞机的时间差不多!”苏简安晃着陆薄言的手,努力说服他,“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,你陪我一次。”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,“生无可求”的强调:“就这一次!”
助兴,助兴,兴…… 洛小夕在A市最不缺的就是朋友,收到她回来的风声,有人叫她出去一点都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