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拿了球拍,瞥了苏简安一眼:“我们两个大男人对你们夫妻,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?”
这是世界上最陌生的认识吧?
苏简安闷闷的偏过头看他:“干嘛啊?”
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,但是从苏亦承唇角的浅笑和眉梢的温柔看来,他一定很喜欢这个女人。
但“看医生”三个字她听得真真切切,陆薄言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。
陆薄言比她淡定多了,低头看着她,眸底的浅笑若有似无,像一个稳重的大人看一个因为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、正兴奋不已的小孩。
“脏了,扔了。”苏简安疑惑地歪了歪头,“你怎么知道我被带来这里了?”
后来在眼泪中明白过来,母亲替她撑开的保护san已经随着母亲长眠在黄土下,苏亦承远在美国,有心保护她也鞭长莫及,她只能靠自己。
陆薄言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反应,摸了摸她的头:“那个酒庄很漂亮,特别是夏天日落的时候,有机会我带你去看。”
苏简安无所谓的耸耸肩,跟着陆薄言进了网球场,不管她懂不懂,苏亦承都不会听她劝的。
苏简安拉起他的手往停车场走去:“算了,我们先回家。”
她朝着陆薄言投去疑惑的目光,却只是看见他脸上坦然的浅笑。
原来,陆薄言和韩若曦乘坐同一航班赴美,以及住到同一家都是巧合,事先两人都不知情。
陆薄言终于知道,这么多天过去她始终不提那天的事情,其实是因为害怕。
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推了推他:“陆薄言,不可以……”
苏简安并不排斥这种味道,甚至可以说喜欢,但要她把草药煎服,不如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