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薄言面前,她就是这么无知。
她松开陆薄言,撩了撩脸颊边的头发:“司爵跟我说谢谢的时候,我怎么回答他呢?跟他说不用谢,记得他欠我一个人情就好?”
两人走了没几步,一阵寒风就袭来,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顶的缘故,许佑宁觉得格外的冷,风里携裹的寒意像一把刀子,要割开人的皮肤。
“正好适合。”穆司爵云淡风轻地把许佑宁的话堵回来,“顺便让你看清楚流氓。”
“快要到了,为什么不去?”穆司爵摇上车窗,把拧开的水递给许佑宁。
“说起这个”穆司爵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,刚要点火,看了眼许佑宁的肚子,还是把烟丢回烟盒里,不紧不慢地接着说,“那天你用别人的手机联系我,怎么能拨出我的号码?还是说……你记得?”
“轰”
许佑宁感觉自己被穆司爵带进了一个语言迷宫,更懵了:“我说过什么?”
他却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,什么都没有说,拉着萧芸芸的手:“姐姐,我们玩游戏好不好?”
如果是以前,这种慈悲而又怜悯的目光一定会让她心酸。可是现在,她把这种目光当成祝福和鼓励。
穆司爵话音刚落,陆薄言的手机就响起来,屏幕上显示着一行数字,是康瑞城的电话号码。
她认识的那个小沐沐,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哭。
当时,她欣喜若狂,仿佛自己重获了新生。
许佑宁只好走到房间的窗前,推开窗,不到半分钟,果然看见穆司爵迈匆忙的大步出门。
“我们已经等了半个月了。”许佑宁面无表情的反问,“今天晚上去,还算急?”
穆司爵再次给康瑞城投去一枚炸弹:“还有,许佑宁不会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