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给陆薄言倒了杯水:“我想留在这儿陪着小夕,可以吗?”
苏简安不自觉的扬起唇角:“陆薄言,雨停了。”
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,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,康瑞城眯缝着眼睛,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只是看着她,什么都不说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挂了电话。
那一刻,妒火中烧,他几乎想把时间扭转回昨天晚上,一下班就去把苏简安接回来,断绝她和江少恺所有的来往。
苏简安卖了个神秘,就是不肯说,实际上是不好意思说,同事们于是笑得更加暧昧,纷纷说肯定是水到渠成,不是接吻,而是忘情激吻了。
他先是失望,紧接着又看到了希望。
不一会,苏亦承就听见了洛小夕变得绵长的呼吸声,他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。
“旋旋,我刚才往你的卡上打了30万。”韩若曦接通电话,声音惋惜却也淡漠,“这是目前我唯一能够帮你的。至于去找陆薄言帮你说情,我没有把握。”
医生告诉他,世界上有一小部分人很特殊,他们中有的人只能在公交车上睡着,有的人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。建议他也去做一些新的尝试,找到另自己舒适的自然入睡的方法。或者回忆一下以前睡得比好的时候,是在哪儿睡的,怎么睡着的。
平铺直述的语气,足够说明他一点都不意外,甚至是早有预料。
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。”张玫站在车外,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头痛吗?”
陆薄言非常淡定的挽起袖子,把一整束花从花瓶里抽起来。
陆薄言放开她:“为什么?我解释过了,前几天我不是故意跟你吵架。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,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,嗯?”
“阴差阳错。”苏亦承说。